在江淮平原的大地上有一老头,今年都快80岁了,从十几岁就是是种地,仲小麦,大豆,玉米,水稻,红薯等等,他是这块土地上几百上千万农民当中较平凡的一个,几十年如一日。
去年开始实在是种不动了,把土地松手给别人种了。但是他还有一个生存的手艺一直舍不得丢,种白菜。
在屋南,河沟旁的2亩菜园子,每年的夏末开始施肥,耕地,种菜,浇水,补种,拔草,养护,捆菜,一直到大雪来临前的收藏,整整4-5个月的忙活,白菜个个硕大饱满。冬天了,开始赶集卖菜了,逢集必去,风雨无阻,从板车到后来换了陪他10多年的电瓶车,每年都更换一次蓄电池。
本来生意就小,就不挣钱,天天风餐露宿,起早贪黑的赶集。有人就问,老头你天天图啥子?
老头也是实在人,儿女都有自己的家庭,自己多少能挣点儿,不想给他们添麻烦,添负担。二来,种菜卖菜相当于强身健体做运动了,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儿做,还算活着有个奔头儿。
在集市中叫卖白菜这个活儿,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,我就特别佩服他。南来的,北往的,男的,女的,老的,少的,有钱的,没钱的,尖酸挑剔的,看了不买的,买了不给钱的,买菜不问价的,还有买菜用假钱的等等吧,各色各样的人,老头见到了不少,这芝麻大的小买卖挣钱嘛?相信每个人都知道答案,钱没挣多少,气到不少受,几十年也早就习以为常了,他总是笑呵呵的常说:受小人的气,挣君子的钱。
多少年后,这老头的孙子都三十岁了,也在大城市做业务摸爬滚打几年了,每每想到如此,
心酸苦楚不由涌向喉头。
以前的少年总觉得“卖白菜”不是一个体面的活儿,那时他是真的懂这个事儿。
我们绝大部分人何尝又不是都在做“卖白菜”的这样的小生意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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